第二日上午的时候,云柯没有再进宫,而是带着月莹、星棋照常去茶楼里听书。
一段书闭,三人正商讨着方那说书人所讲故事的情节,他们这间雅间的外面就想起来两声木门被轻叩的声音。
云柯抬眼望去,月莹距离的最近,跑过去开门,还未碰门阀,门就自动被人推开了。
来者乃是孟舒然。
楚宁远之前的一个身份,还特地冲他们眨了下眼睛。
月莹将门打的更开一些,在他进来后,便重新关上门。
楚宁远这时才将脸上的面具的揭了,占了月莹先前的位置,月莹只好走到最里面,背对着窗的位置,而且还是正好与星棋面对面。
云柯:“有人找你麻烦?”
楚宁远冲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妙算。不过昨天你们知道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柯不想动嘴,便挑眉看了眼月莹。
近来是除了喝些茶水、听听书,她是异常的懒。月莹是昨天那场时事件的目击者。
让她讲,她自然也乐意,便开口道:“东宫里的那个太子妃是一个假太子妃,昨天事情败露后,便自杀了。”
楚宁远:“那她肚里的孩子?”
月莹:“人都死,孩子能怎么活,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楚宁远摇头:“不是,我不是问你这个。而是太子妃楚宁钰是五个月,太子是前天回来的,前天晚上都没发现。
那说明这孕周是差不多的,而且要伪装成另外一个人,要伪装的像,这身高、体型就得差不多。
但是这两者兼备的话,就不好找了。”
月莹:“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早有安排?”
云柯用特制的如叉子般大小的小刀,将面前碟子里的苹果片划拉再切小一点,然后填到自己的嘴巴里。
一副不问身外事,极为悠闲的吃着。
根据在东宫里时那‘假太子妃’与她的对话,可以说,那假太子妃对‘真太子妃’还是有所了解的。
而且临危不惧,被发现时,还能及时咬碎毒药自杀。哪怕自己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都没有半点的犹豫。
可谓是忠心。
但眼下的问题,那个假冒太子妃的人,到底是哪一方势力的人?
楚宁远:“前阵子,大概是两个月前,在京城东街的胭脂坊说是出了款专门针对孕妇用的胭脂水粉。
但是,那家胭脂铺貌似只是挂个牌子。挂绿头卖狗肉,知道吗?”
云柯略点了头:“指不定是小倌吧?”
京都各处的犄角旮旯都有那么一些打着卖酒、浴堂的名号,其实都是一些青楼里的女子出来独自开业拉客的。
那打着奇怪招牌的胭脂坊,难道不是为那些因为自家男人不争气怀不上孩子的女子而准备的,一些暗中服务的小倌人?
招牌是卖孕妇能用的胭脂水粉,内里,指不定就是能让人怀孕的?
呵呵。
正吃这儿一块苹果,突然就笑出了声。
楚宁远:“不是。”
云柯:“你去看过?”
楚宁远:“直觉。那家胭脂坊是一个怀疑点,还有一个则是,翡翠楼。
那里是前朝在京都的一个基地,里面以女子为多,只卖艺不卖身。但在半年前陆续就有一些姑娘卖身了。在短时间内能寻到合适的孕妇,我觉得不是在胭脂坊。
就是在翡翠楼。”
用刀子插着吃苹果片的动作一顿:“那你来跟我说的目的?不会,就是无聊找个人分享吧?”
楚宁远:“那倒不是,而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人将我小时候穿过连襟给送了过来。我就猜测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云柯继续吃着东西,埋头不去看他:“你难得逃出狼穴,还是不要回去了。不然,两边都落下不好。”
月莹跟着点头,主上夫人回答,她自然就不必要再插嘴。但是很明显这位楚公子来此的目的,一是表明自己对当今朝堂的忠心,第二,则是顺便征求意见。
楚宁远拿过桌上的一个杯盏,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抿着:“那就彻底的决裂,按兵不动,将前朝的最后一部分势力给逼出来。”
云柯将桌上摆着的一盒她不太想吃的车厘子,往楚宁远面前推了推:“吴玟有下落了吗?”
楚宁远能不能对前朝那群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下的了手,云柯是不会质疑的。
毕竟那前朝皇帝虽是他生父,但却是强迫他母亲的,而且从未养育过他。
相爷虽只是楚宁远的养父,却待其如几出,更是终生未娶。当年楚宁远的母亲便是相爷的未婚妻,因为被前朝皇帝豪抢,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种状况。
更被说,前朝之前打着想让楚宁远匡扶前朝,却在背地里更下了一步棋,其实是想让大皇子楚殇来复国,然后称王称帝。
这种情况下,楚宁远若还相信前朝之人的话语,那他就是嫌弃自己没被利用够。
但是,吴玟是个例外。
因为吴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从没参与过任何前朝的事,与任何人同流合污过。
关键一点,吴玟,是他同卵双胞胎的弟弟。
多年都未尽到兄长的责任,如果一天,吴玟真的被前朝之人拿来,用来威胁他的话。
那结局,会不会妥协,她就不知道了。
楚宁远低头掩面笑笑:“这话,问你男人不就知道了?”
云柯:“你?”
有点太不可理喻,云柯蹙着眉:“你能不能提点正常的?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