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混蛋小子!或许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门寻人开心的。
昨天郝舒梅收到一封信,是我们班的吴潇东、杨春雨、李振举三人联名写的。
在信里,他们骂“不知道的你的臭名字”的郝舒梅“不识抬举”、“太猖狂”,“玩世不恭”……还说了不少在我看起来很过分的话,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用意。
其实,郝舒梅连这三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打过交到了。
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我会怎么办。舒梅是很不高兴的,她把信给我看了,气咻咻地要把它交给我们班的班主任于光亮。这里面要不是夹杂着吴潇东,即使她交给校长我也不会管的。无缘无故地被陌生人骂了一顿,换了谁也受不了。
可吴潇东这个笨蛋,都十七、八了,竟完全像个孩子,一点也没个主见,甘心受人利用。如果说我是单纯,吴潇东就是幼稚了。
其实李振举倒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怕的是杨春雨。他虽然刚来,我还不摸他的底细。可单从他平常的言语举动来看,我就觉得他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这或许是我过于武断,可我实在看不惯他,总觉得他那样子像个黑社会老大。
无论郝舒梅把那封信交给她的班主任邹锡威,还是交给于光亮,对我们班的名誉来说都是不好的。虽然,我在班里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喽罗,可也谨奉“位卑未敢忘国忧”。尽管,我对于这个小小的王国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我毕竟在它的管辖范围内生活了两年多。对它有益的事尽量能做点就做点。这样在我们毕业了以后,才能心安理得,认为自己没欠下什么。
更何况,他们也许真的只是为了跟郝舒梅开个玩笑。如果真的交到老师那里,让老师们一上纲上线,写信的这三个人,恐怕都只好卷铺盖回家了。这样,他们三人的前途肯定是完了,只怕这也不是郝舒梅想要见到的结果。
当然,我这样一味地替他们隐瞒,或许会害了他们,特别是一身稚气的吴潇东。不过,我还是尽量往好处想。
今天,杨春雨约郝舒梅中午12:30在邮局门口会面。郝舒梅倒很爽快,非要去,并约我和她一块去。
我不想卷入这种事非,可出于对好友的关心,我答应了。
可是到了那里以后,杨春雨和李振举却又并不露面,只推出一个吴潇东。郝舒梅向他们提出了满腹的疑虑,当然未免夹杂点“不文明的声音”。我在一旁拿着抄写的英语单词,有时也插上一句,给我的好友助威。
因为领头的杨春雨一直不肯露面,所以我和郝舒梅打算“打道回府”。刚走了没几步,杨春雨和李振举从后面赶上来。杨春雨提出与郝舒梅单独谈谈。我猜不透他要干什么,不同意郝舒梅涉险,然而郝舒梅却答应了他的要求。
真亏她有这个胆量。
于是,我只好先回去。走了没几步,郝舒梅又叫住我,他们四个人在图书馆的门前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我很厌烦,便催着郝舒梅回校了。
我不知道他们这是在搞什么,我不知道我在这里面充当了个什么角色,也不知道会不会卷入这场并不算大的漩涡。
据说,杨春雨是在另一所高中打群架被勒令退学的,现在却又不知靠了什么人的关系转到了我们学校。我很为郝舒梅担心,因为我了解她,她的内心非常善良、热情。
现在,杨春雨、吴潇东、李振举三个人又没在教室,不知道又去捣什么鬼去了。反正自从杨春雨来了以后,他的同桌吴潇东就成了他的跟屁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很为我的好朋友郝舒梅担心。
不过,不对啊,我记得吴潇东的同桌是郭宗泽呀,这是什么时间换了杨春雨呢?
郭宗泽是我们班的生活委员,他的学习成绩可比我好多了,我也记不太清,一般他应该都是班里的前六名吧?反正在我的印象里,他是属于学习好的学生。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扭头向郭宗泽的座位看去。突然惊奇地发现,金一诺现在坐的那张桌子就是原先郭宗泽的座位!那个座位近来我看了很多次了,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
那郭宗泽的座位换到哪了呢?我怎么这一阵子好像没大看到郭宗泽的影子呢?
贺晓琳“呵呵”地笑了一下,说:“你要是能看到就奇怪了。我看你现在是目中再无别人了。郭宗泽都走了好几个月了,你才想起来问啊。”
“走了?什么意思?去哪儿了?什么时间?”我一叠声地问。
贺晓琳白了我一眼,说:“今天犯什么病了?思春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关心起男同学了?你就不怕于光亮臭死你?”
我也朝着贺晓琳翻了一个白眼,谁让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贺晓琳又是“呵呵”一笑,说:“说来话长,现在好上课了,有时间告诉你。”
事情的具体经过贺晓琳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她还是把事情跟我说了个大概。
高二下学期,郭宗泽的奶奶去世了。那天他在家送完奶奶最后一程,情绪低落地回到学校,正准备到教室上课,却被物理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地拒之门外。原因是他迟到了。郭宗泽当时很想跟老师解释一下,可物理老师根本是听都不听,直接就将教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尤其令人难堪的是,那天的物理课还有别的老师听课!
失去亲人的痛苦本来就在心头萦绕不去,匆匆赶回学校,想要将在家里待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