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用铺盖裹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趁着天色尚早,董卓熟睡之际,低声哭泣着。
没了,什么都没了……
想起昨晚上董卓那猥琐的面庞,猥琐的言语,自己还得笑着接受,貂蝉就觉得直犯恶心。但事已至此,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原本她还有所期待,但事到如今,这份期待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或许趁着夜深人静,偷偷哭泣一番,才是自己最好的发泄方式了。
“义父大人,凉州那边……啊?”
一声惊叫,将貂蝉从昏迷的边缘上拉了回来。她吃惊的抬起头,正巧与吕布四目相对,她惊叫一声,忙用铺盖遮掩自己裸露的身体,却没想到这一声惊叫,将董卓那熟睡的雄狮唤醒了。
“我的宝贝儿貂蝉,你怎么了?”
董卓急忙翻身,正欲安抚貂蝉,却看见了吕布,当时就不高兴了,厉声喝道:“奉先!你在此处作甚?”
吕布看着貂蝉痴了、呆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王允不是已经答应将她许配给自己做妾了吗?为什么她会在董卓床上,而且赤身luǒ_tǐ?
吕布扫射着貂蝉那白皙的皮肤,心中暗恨,自己才应该是第一个抚摸这光滑皮肤的人,为什么会是董卓?王允,一定是王允使坏!
董卓见吕布半天没有反应,再看他直勾勾的盯着貂蝉,瞬间不乐意了:“奉先,为何不说话?难道看上了我新收的小妾不成?”
新收的小妾?她应该是我的小妾,不是你的!
“孩儿不敢,此番是有要事向义父汇报!”
吕布弯下身来,毕恭毕敬的模样,他不敢直接向董卓问罪,他必须找到王允,先把一切事情搞清楚才行!
“说!”似乎因为吕布破坏了他好事的缘故,董卓说话时极其暴躁。
“郭汜将军来报,天水郡的羌人又反了……”吕布汇报工作时心不在焉的,老是不经意的瞥貂蝉;而貂蝉却是因为自己真心难过的缘故,背着董卓低声抽泣不止,如此便激起了吕布心中的怜悯。
貂蝉一定是被董卓这厮……强抢来的!
“汇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董卓似乎发现了吕布言语结巴,时而不知所云,这才注意到吕布原来在偷窥自己的小妾,登时大怒,为了不影响二人关系,他语气略委婉道:“奉先,你先走,待会儿朝会之时再行汇报!”
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董卓语气极其恶劣,吕布听闻,心中极其不是滋味,但碍于父子之名不好发作,只能依依不舍的看一眼貂蝉,慢步离去。
“李儒!”
吕布走后,董卓立马叫来了李儒,李儒见董卓心情暴躁,忙问其故;得到确切的情况之后,李儒便说道:“太师,吕将军想必也极其喜欢此女,不如太师做一些让步……”
“让步?让什么?你让我把我小妾送给吕布这逆子不成?”董卓当即骂的李儒狗血淋头,又加了一句:“你怎么不把自己细君送给吕布?”
言毕,这个房间极其微妙的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气氛中,因为李儒的老婆,正是董卓的女儿。
李儒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尴尬:“太师,女子如衣服,而奉先乃虎狼之将;如若因为一个女子的缘故放弃一名得力干将,岂不损失巨大?太师高瞻远瞩,应当知晓此事才对。”
董卓脑袋似乎冷静了不少,他深思片刻,搂过一旁良久不言的貂蝉,笑道:“貂蝉,奉先乃英雄人物,我若将你送给他……”
“相国休要乱说……”貂蝉依旧是一番凄楚模样,惹人心怜,“貂蝉已经是相国的人了,岂能如同货物一般送来送去?李儒一定是和吕布串通好了的,特来欺骗太师的!”说罢,貂蝉又是楚楚哭了起来。
貂蝉并不是发自真心的想要演这出戏,说这句话仿佛是在生硬的背台词一般;但董卓只听出了貂蝉的无奈,堕入温柔乡中,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这,这……”董卓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连连诓道:“方才我不过是戏言罢了,貂蝉小宝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李儒急了:“太师!”
“住口!给我下去!”
董卓愤怒的下了驱逐令,李儒只能呆呆的看着二人别过头去重新睡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叹道:“吾等将丧于妇人之手!”随即悄然离去,不再影响董卓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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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王允!你给我出来!”
一大清早,天连蒙蒙亮都没有,吕布就跑到司徒府门口大呼小叫;王允手下没人敢阻挠吕布,任他在外面叫喊。
一只兔子,可惹不起发怒的老虎。
王允收到下人来报,只披了一件厚衣服便奔了出来,急切的迎接吕布。看着一脸怒意的吕布,王允知道计谋已成,但还是腆着脸笑道:“吕将军……偶不,小婿,这大清早来此,是为何事?”
“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婿!”
吕布愤怒的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入土中,顿时砂石四溅,犀利非常。王允被吓了一跳,忙问道:“小婿,你这般模样……是为何故?”
吕布气不打一处来,就差抓起王允的领子了:“王允,你明明说好要将貂蝉许配于我,为何又将她送给太师?”
“送给太师?岂有此事?”王允故作震惊,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良久才说道:“吕将军……且进屋说话。”
吕布冷哼一声,随着王允进了司徒府。
王允卧室,烛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