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兴七言,凭此便可跻身文坛宗师了。
谁知,这少年野心比老夫想的还要大,他竟是想独创文体?
看似荒诞不羁的想法,若他人说来是止增笑耳,可张钰的话……
就说方才那首《水调歌头》,便是修改一番化为五言、七言,也绝对称得上是不世之作。
张郎啊张郎,你究竟有多少才华?”
蔡邕读书破万卷,是世上最有名望的大儒,这一生见过的天骄奇才绝对不少,可从未如此欣赏过一个后辈。
不仅仅是因为相貌绝世,更因张钰整个人的气质和文采,奇正相合,才情与天资皆具。
他隐约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开创一个全新时代的人,凭他的七言,凭他的词作,凭他拥有的无限可能。
“张郎,元瑜所言你还是应当考虑,一种好的文体同一篇好的诗作是两回事,以一己之力,一代人之力而盛,从未有过。”作为长者,蔡邕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虽前不见古人,又怎知后不见来者?我华夏先民昔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天为帐,以地为榻,原野放歌不过留下只言片语,又怎能想到如今的诗赋之盛?
这世上总要有敢为天下先之人,钰虽不才,愿作先驱!”
“好!”这一声称赞来自在场大多数的士人。
“此书若成,老夫为你作序。”
“谢蔡中郎!”蔡邕的表态让张钰真的感动了,钱财张家不缺,官面上也可以去找找袁绍帮帮忙,可这名气却是最重要也最难得的。
感激地看他一眼,张钰走回案后落座。
“若真有词体兴盛那日,便是逐渐和音乐分离,成为一种独立的文体也不难,钰同诸公共勉!”
将酒饮下,只觉得这清酒也好似甘甜起来,正欲和一旁的徐干搭话,只听对面的阮瑀笑道:
“张钰之才,瑀心服口服,若说吾师是我心中学识最渊博之人,那你中山玉郎可算是我心中最具才华之人,方才相争还望莫怪,这杯酒,我敬你!”阮瑀颇有些一杯泯恩仇的感觉。
“谢阮兄。”
“老夫哪里谈得上渊博,只是看的书多了些,日积月累罢了。只不过张钰,确实才情无双。若我眼见之青年才俊共享才华一石,张郎你足矣独分八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