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幕后的黑手们都在算计着什么,但时间依然匆匆的掠过,终于,封禅的时间也到了。
寅时刚过,整个京城突然间沸腾了起来。平日里无论睡得多晚的百姓,都早早的起床举着灯火走出了门口。当宫门打开,皇帝的行辕缓缓驶出宫门的时候,百姓们更是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高高的站在行辕双手平举威严的说道。
“皇上有旨,平身——”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有着异常的穿透力穿越远方。
“谢皇上——”
望着黑压压的伏倒的人群,皇帝的胸膛仿佛有着奔腾的江河在咆哮。这些百姓,没有一人是官吏组织前来夹道欢迎,每一个皆是自发而来。
“得民心者得天下,朕有着这么多爱戴朕的子民,朕何惧艰难险阻?有他们与朕一起,朕的江山何惧不稳?太子……”
“儿臣在!”一身朝服的太子躬身来到莫无痕身前。
“太子,你虽为一国储君,从出生之日就被定为太子。但你给朕记住,为君者心怀百姓,为帝着造福天下。非你成为帝皇而受百姓之爱戴,而是因为你受百姓爱戴方可成就帝皇。若为帝皇而不思民间疾苦,不造福于万民,就算坐上龙椅登上皇位,终究会被百姓拖下皇权。”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满脸肃穆的躬身应道。
“咦?好句!皇儿,这是你自己体悟到的?”
“额,是一名老者告知儿臣的……”
“金玉良言,你若能牢记定能受益终身!朕此去泰山封禅,七日便回,朕不在的这几天里,朕的江山就交给你了……起驾——”
车队再次缓缓的前行,如游龙一般浩浩荡荡。而太子却在宫门口停下了脚步,一直目送着行辕消失在远方这才缓缓的直起身体返回到皇宫之中。
虽然皇帝离开了,但六部却要正常运行。乾坤殿内,太子坐在龙椅的边上,眼睛飘过一旁的龙椅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但仅仅一瞬之间,那刚刚升起的yù_wàng就被掐灭于萌芽之中。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众卿平身!今日是孤监国的第一天,诸位臣工可有什么事要奏?”
满朝大臣有些疑惑,嗡嗡议论声响起。交头接耳之后又再次跪倒在地,“臣等无事要奏——”
“好,也对。该交代的父皇已经交代清楚,该处理的,父皇也已经全部暗中安排好了,今日上朝本来也不该有什么事。既然诸位臣工没什么要奏的……那孤就和你们聊聊家常吧!”
“嗡嗡嗡——”一阵低微的哄声响起,所有大臣都莫名其妙的相互对视,实在不明白太子今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来说,早朝无事就该宣布散朝,难道想体验一下监国的瘾?
“孤是长子,亦是嫡出,孤这个太子之位,各位臣工以为是否名正言顺?”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满朝大臣大惊,刹那间冷汗直流。虽说当今太子有时候是有点胡闹,但这也是年少轻狂,在大是大非之上无涯太子从来没有出格过。
更何况前段时间在文武百官面前着实刷了不少好感,怎么今天又跳戏了呢?这句话是该问的么?是在这个场合说出来的么?
“没事,孤只是好奇的问问!”
“回太子,太子殿下名正言顺并无任何挑剔。难不成哪里传来了风言风语?太子莫要惊慌,这储君之位自有圣心决断,皇上对太子给予厚望还望太子……莫要戏言!”一个老臣突然昂起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李大人莫急,非是孤胡闹。李大人为礼部副部两朝元老,方才大人说太子之位乃圣心独断,不知此言何解?”
“圣心独断既是皇上指定,外人不可插手!”李大人一把年纪但说话的中气却依旧十足。
“这样啊,那李大人是中兴十六年的榜眼吧,中兴十九年便入职礼部,先皇指定太子的时候,李大人应该也在场。父皇接替皇位,是否名正言顺?”
“轰——”仿佛平地炸起的惊雷,满朝臣工突然间脸色大变。
“太子殿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这是怀疑皇上的正统,你身为人子说出如此的话实在大逆不道……你……”
“老大人别激动!不是孤怀疑父皇的正统,而是有些人抓着父皇非长子的身份说事啊——”太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嘶——”齐齐的吸冷气声音响起,满朝大臣纷纷露出了惊骇的面容。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太子的言外之意无疑在说有人欲图谋反啊。
“好了,既然大家都在……来人!”太子一声冷喝,突然之间整齐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众臣工回头,见到身后的一幕更是吓得面无颜色。
一队整齐的御林军飞速的跑来,光明铠甲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咋一看,仿佛天兵神将。在所有人一头懵的时刻,御林军已经冲进了乾坤殿将满朝文武牢牢的围在中间。
“诸位卿家不要惊慌,孤也是奉父皇的旨意行事!”太子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踱步下龙庭来到诸位大成的面前。
从怀中掏出圣旨轻轻的展开,“朕本无意皇权,却奈何身为太子。朕本惜手足至亲,但却何以惜身?先帝崩,临危授命传与皇位,五年来朕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朕问各位臣工,朕可当得明君自称?
时光冉冉,匆匆已是五年。朕扶农桑,励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