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欢微闭了闭眼睛,现在就算江月琴不说,沈雀欢也猜到了大概。
江月琴心思急转,似是想到了更要紧的事,惊容更剧,掀了被子就要下床,沈雀欢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江月琴执意要起身:“韩兴武知道的事太多,我不能留在这儿。”
沈雀欢以为她在担心会连累宋阿娇,急急劝道:“宋家那边您不用多虑,郑太妃已经给宋老夫人送过信,说留你在宫中多住几天,即便韩兴武有胆子去宋家揭发你,有郑太妃作证,他便不能证明你在花神节那天去劫了狱。”
江月琴一时反应不及,待听明白了沈雀欢的意思,眼中的疑虑却没有退去,“韩兴武没有证据揭发我,但这些年我所做的事情他也知道大概,我倾尽钱财赎救那些被江家牵连成奴的人,至今已救出三十余数,我将她们安置在老巷一家叫万和楼的针线铺子里,另外还有江浅部下的亲眷数人常在京都为我奔走,这些人韩兴武都是知道的……”
“江浅部下”四个字一入耳,沈雀欢心就跟着提了上来:“江浅什么部下的亲眷?”
江月琴:“是江浅副将的家眷,姓程,在京都开武馆,她的武馆里也安置了一些身份特……”
“七娘?程七娘?”沈雀欢惊呼出声。
江月琴霎时僵住,她此时所有的惊异都印证了沈雀欢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