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为哪根筋不对才让禹拓嘣出这样的话,他自己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反正,直到三天后刻完最后一刀之前,公孙琪再也没有来过。
倒是收工时来得很及时,几乎就在禹拓的一句“搞定”落下后不到十秒,她就和公孙贺一起出现了在院口。
对此,禹拓表示很囧,但一想想这整个院子其实都是他们的阵地,会知道自己何时完成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毕竟,都是亲人嘛!
“嗯嗯,第一次接触石雕,还是这么大的类型,能做成这样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假以时日,小少爷必成大器啊。”
公孙贺从不会吝于夸奖禹拓,是怎样就怎样,听他说话,大多时候都是很舒服的。而公孙琪倒是没发表言论,只是专注于院里那块已经彻底变样的巨石,眼眸中发出一丝惊异的光芒。
“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
脚下一滑,差点就倒在地上,公孙贺的话也是让禹拓猝不及防,足足用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这只动物嘛……叫大象,是我……梦里见到过的!”
会问出之前的问题足以说明公孙贺并没有见过大象了,甚至,这个世界有没有象这种动物都不好说,对于无缘无故就“创造”出这种奇特动物的自己而言,也只有用梦这种借口,才能够解释得通了。
“哦,是这样啊。”公孙贺果然没有怀疑,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走上前去就摸了起来。
“唔,这体型还蛮大的嘛,是跟梦里面一样大小的么?话说这尾巴尖还会翘,旁边长两刺头也是好奇怪哈……”
“贺伯,你摸的那是鼻子。”
“……嗯?!”公孙贺一下就懵了,当即就抬起头来仔细观察,在看到了那被飞扬的耳朵稍稍屏蔽着的眼睛之后,才终于发现自己犯蠢了。
“咳嗯,那个,我也是没有见过这个的哈,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啊哈,哈哈哈哈……”
不理会公孙贺那基本没有意义的解释,禹拓看向了公孙琪,发现她好像是刚憋住了笑,眼神还故意投向跟公孙贺相反的方向。
其实,这样的妈妈也是很漂亮的呢!
正当禹拓心中想着其他事情的时候,公孙贺的尴尬也宣泄完了,他略一沉吟,拍着缩小版的石雕大象道:
“因为没见过实物,所以我也不好说到底像不像,那就这样吧,我再去弄块小点的石头来,小少爷还是照常练习。”
十分钟后,禹拓总算明白公孙贺所谓的“小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贺伯,你应该是在逗我玩吧?绝对是在逗我玩吧?!”
禹拓情绪激动、表情夸张,拍着眼前跟之前巨石无甚两样的……巨石,大声地叫嚷着。
这哪有一个位置能体现“小”字啊?
“当然没有。”公孙贺一脸的严肃,丝毫体会不到禹拓的心情,“这块石头的高度比之前矮了两寸,宽度比之前窄了三寸五厘,体积比之前……”
“好……好……我知道了……”禹拓抹了抹已经从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无比纠结地打断了公孙贺的说明。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的小商贩会管公孙贺叫老大爷了。
斤斤计较什么的,伤不起啊!
总之,练习是要继续的,也难为的公孙贺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石料了,只是单一件作品就要用上好几天的话,却有些不太符合禹拓的现况。
难道,一个多月后去上学,也要弄这么大的石块去练习?
对此,公孙贺的解释是:“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石雕比木雕更注重循序渐进的过程,开始怕小少爷控制不好力道就得先从大型的练起,等熟练了之后就可以逐渐改用跟原来木雕差不多大小的原料了。”
“那熟练了的标准是什么呢?”禹拓好奇地问。
公孙贺正了正眉头,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当然是看像不像,有没有瑕疵了,说实话,要不是没法评判小少爷的“大象”到底相不相似,其实我是准备弄更小一些的石块来的。”
“哦。”
这时禹拓突然想起了,前世一个非常有名的词汇,其名为——作死……
……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时临再次开学,禹拓很是高兴。
一整个假期的时间,禹拓都用来练习石雕了,只可惜直到最后,都没有达到公孙贺的标准,所以在到学校后,他还是要继续以木雕为主要练习目标。
但这倒是没什么,因为比起这个,他终于可以做已经憋了很久的事情。
终于可以——打人啦!
好吧,其实这也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再见到墨承了。
虽然他是个有些矫情、呆头呆脑的楞小子,但俗话说世间最铁的关系莫过于一起扛过枪的战友,其次就是一起同过床……啊不是,是一起同过窗的同学了。
而又有什么,是比再一次揍到……见到自己这一世的第一个哥们,更能让人兴奋的呢?
……
再一次的见面比禹拓想象的更快,也更让人措手不及。
原本他以为场景应该会是在寝室、又或者是教室,但万万没想到的是……
“呜哇,拓哥,我好想你啊!”
人来人往的食堂中,跟两个月前比已经有了明显变化的墨承一个飞扑,就将禹拓给牢牢地抱住了。
没错,他变得精干了,变得灵活了,变得……更恶心了!
“我说小墨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