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安营扎寨暂且不提,且说前贤王带领四万士兵先行离开,心中仍旧放不下自己的侄儿,虽有嫌隙,毕竟是本家人,因此便在狼山西部驻扎等待头曼单于。
陆言等人见到头曼单于离开,并没有前去追赶,而是就地整饬军队,头曼单于对于蒙恬可以说是本能的恐惧,因此听闻其来,便率众来到狼山西部。
匈奴两支军队在狼山附近相遇,前贤王已经安营扎寨,并未亲自出迎头曼单于,东胡寒邪目前对于前贤王则是更加的信任。
头曼单于有些无奈的来到营帐之中,心情很是复杂,但他却依旧没有感觉是自己错了,反而觉得是前贤王太过小心,若是五万匈奴士兵都在,秦军剩下的主将定然会全军覆灭。
“首领,所擒将士现在何处?”前贤王有些得意的说道,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嘲讽一番头曼单于,不听从自己的安排,感情用事。
“王叔若不早撤兵,秦军怎么会轻易逃脱,看来王叔对于用兵越来越胆小了。”头曼单于亦是有些不甘的说道。
前贤王听后眉头微皱,也不再答话,心中暗自琢磨,如今兵力仅有五万,秦军应有损失,不过并无大碍,需早做防备才是,如上次打法损失相当严重,而且秦军弓弩强劲有力,实在不好对付,应当退兵至贺兰山北,休养生息再做打算。
东胡寒邪带兵四万兵马,如今只剩下两万,说来也巧,上次寒邪所交战的对象偏偏是蒙恬,因此对秦军更是添了三分畏惧,心中亦是想着撤兵。
头曼单于见到帐内将士都不说话,心中焦急,“王叔,如今只剩五万兵马,是否应该早做打算?”
“首领莫急,我已有定夺,为今之计只有撤兵,回到贺兰山北,五万匈奴守敌即可,殊不知贺兰山天气严寒,秦军不敢入内,我军便可保全。”前贤王认真的说道。
言罢,帐内陡然安静,头曼单于在仔细思考前贤王的想法,而东胡寒邪就不一样了,毕竟这五万匈奴士兵之中还有两万是东胡兵。
若是东胡兵跟着前贤王等人入了贺兰山以北,也就意味着东胡兵真成了匈奴士兵,对东胡来说岂不是莫大的损失,如何能够同意这般想法。
“贤王,此事在下觉得不妥,秦军素来勇猛,我们每次都这样逃跑,只会徒增敌军士气,与他们战一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东胡寒邪略作思考的说道。
头曼单于听闻东胡寒邪如此说,心中自然大喜,两人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如何肯听前贤王的意见,况且寒邪还要为本族牟利。
“王叔,我觉得寒邪说的有道理,莫不如埋伏起来以待秦军如何,他们听说我们遁去,定会带兵来追,此处地形我们熟悉,埋伏此处也无妨。”头曼单于紧接着说道。
前贤王稍微抿口温茶,此事他如何没想过,我们突然遁去,秦军中又有诸多的良将,这点伎俩就能骗到秦军,未免有些可笑。
但是见到两人意见一致,前贤王表现的很是无奈,“你们怎么做随你们,但是只给你们两万兵马,能够斩杀多少秦军全在你们如何埋伏。”
“那王叔去哪?”头曼单于有些怀疑的说道,让自己的王叔带着三万兵马离开,自己领着两万兵马埋伏,而且自己是老大,除了脑子抽了会同意如此安排。
“我先回贺兰山以北,静候消息,贤侄放心,阙氏尚在,我不会效仿其兄的,你尽管埋伏即可。”前贤王知道头曼单于顾虑,有些淡然的说道。
听到前贤王如此说,头曼单于倒是有些同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也好,王叔就暂且回去吧,此处留下吾等就好。”
当日匈奴五万士兵分为两队,一路由前贤王带队,沿路收拾匈奴部落,前往贺兰山以北安营扎寨,以待出兵时机,一路由头曼单于带队,埋伏在高阙北部,也就是前往贺兰山以北必经之路。
此刻秦军营帐之中,蒙恬也不在如此鲁莽,前次战役地势平稳,也算是惨胜,现如今匈奴逃入山陵地带,着实不好对付。
“繁事解决,接下来诸将以为如何?”蒙恬于首位谨慎的问道。
陆言眼中似乎有了打算,上次打仗虽然情急,但是匈奴服饰的异样依旧没有逃过陆言的眼睛,原来东胡兵和匈奴兵所穿衣服并不相同,陆言当时并没有多想,现在细细想来,定是东胡人支援,而且哨兵已经探实,羌族与月氏族肯定不可能前来,唯一可能的便是东胡人。
此次陆言虽然不知道东胡出兵几何,但肯定不会太少,毕竟匈奴自派十万之众,若是东胡支援千余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蒙恬话罢,陆言见到周围无人开口,当即起身行礼,“启禀将军,为今之计莫不如先去进攻狼山以东的胡人,到时候匈奴定会前来支援,如此我们便可一举两得。”
“何来一举两得?”蒙恬眉头微皱。
不待陆言说话,陈平亦是站起身来,“将军有所不知,此次出兵并非一处,而是匈奴与东胡合兵,如今东胡族地空虚,我们出兵定可一举拿下,匈奴其中有东胡士兵,听闻族地被攻击,肯定会出兵回防,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设埋伏,其中若是有匈奴士兵更可一网打尽。”陈平缓缓的说道。
陆压见陈平所说,正是自己心中所想,有些苦笑的坐在了位置上,这小子当真是聪明,反应机警。
听得陈平一番分析,蒙恬扶手称快,“这般安排,并不需要太多的兵力便可拿下东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