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理君其实并不想去针对申追,可是被他那句“未必”给惹毛了,这若只是在两人之间开开玩笑,那倒无所谓,但现在这是在戴笠面前,这不明摆着打脸吗,既然你申追不顾兄弟情份,那就休怪我赵理君不给面子。 “别瞎扯了,我没这个意思。”申追怎么会不知道赵理君这句话是恼怒后的言语,他倒是没生气,反而是笑着回应:“薏米草这两年的时间里,发回来的有价值的情报基本上没有,甚至还不如姓孙的那个妹妹,这是非常不正常的,我们都是从鸡鹅巷时期的老特工了,这一点不会看不出来。” “说下去。”戴笠的声音有些阴沉,可这不并不是代表对申追的不满。 “出现这种情况大概会有如下两点原因,第一,她已经背叛了咱们,自然不会把重要的情报传递上来;第二,孙玉民真的没有什么把柄,如果有投敌或者是私通共cd的迹象,那么我相信,是不可能瞒得了她的。” “那你认为薏米草会是哪种情况?”戴笠询问。 “我希望是后者,但依我的猜测,前一条的可能性会很大。” “这个薏米草,她竟敢背叛党国,辜负局座的苦心栽培!” 说这话的是赵理君,申追的分析非常的有道理,让他不得不服,毕竟是老资格军统,怎么会不清楚申追所说的可能性。 “错,她并没有背叛党国,她背叛的只是军统,背叛的只是局座,而且我们还不能给她定性,因为这只是我的推测。” 申追之所以要补上这一句,是因为他不愿看到,如此这样一个美人儿,如果就因此香消玉殒,那岂不是太可惜了。他垂涎这个陈姓小姑娘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真的冤枉了人家,那就真的罪过大了,自己还想着哪天和局座提议,把她许配给自己呢。 “这有区别吗?”赵理君不置可否。 “当然有,孙玉民是党国的有功之臣,他所打下来的功迹,连王耀武将军都无法与之媲美,除非我们能有确凿的证明,证明孙玉民投敌了,否则他和她身边的人都不可能被定性为背叛党国。” “申追说的没错,我们不要再去猜测,等她明天过来,自然就清楚了!”戴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暂时终止这个话题,偏偏赵理君不得眼力劲,他还追问了一句:“若真如申追所说的,那她明天还会来吗?” “肯定会来!”戴笠说完这几个字后,便探了探身子,伸手去端茶杯,这个动作是送客的意思。 申追和赵理君一看到他这个动作,便连忙告辞。 陈莱年纪虽小,可办事老到,思路很清晰,而且还有着几分小聪明,和陈芸比起来,她更胜任做特工,如果不是耳濡目染孙玉民平素的举止和脾性,被他所感染到,自己主动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孙玉民想要发现她,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一夜的时间,足以让她把戴笠可能会提出的问题都想了一遍,知道他会问什么,自然就知道该答什么,所以她对于去见戴笠并没有什么畏惧。 吃过早饭后,孙玉民就上了早早等候在旅馆前面,前来接他的军用吉普车。 刚楞子也跟着去了,他倒不是去保护孙玉民,而是充当了一个“搬运工”的角色。孙玉民让陈莱采买了不少礼物,是专门孝敬陈布雷的,尽管自己和陆曼分开了,但这个长辈是值得自己好好感谢和尊崇的。 孙玉民前脚刚走,陈莱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了旅馆,她现在难得不穿军装,偶尔穿一下便服,立时就变得不一样起来,身上似乎散发出无形的光芒,让人家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便再也不想挪开。 陈铁生陈铁养两兄弟是见识过陈莱精心打扮过的样子,他们倒没有太过于惊讶,倒是另外那名刺刀分队的战士,似乎给这令人眩晕的美夺去了心魄一般,若不是陈铁生拍了他肩膀一下,他肯定还是陷入在回味当中。 一进到戴公馆里,陈莱就嗅到了空气中的异样气氛,她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样子。 管家引领着她到了会客室里面,戴笠正靠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在阅读,另一侧的沙发上坐着个陌生人,一双眼珠子在她身上不停的打量,陈莱看过这人照片,知道他是军统四大金刚之一的赵理君,客厅的收藏架前还站着个公子哥般的人,这个人陈莱认识,正是她寻找了许久的申追,虽然是同门,可是陈莱却怎么地都不可能和他握手言和,按她的话说,就算他挫骨扬灰都不会得到原谅,亲姐姐的死,虽然是全牙子造成的,但他至少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局座!” 陈莱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沙发前,给戴笠恭恭敬敬鞠了个半躬。 “是小莱呀,快过来坐。”戴笠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一副很是惊喜的样子,热情地招呼着陈莱坐到他身边去。 “谢谢局座,属下站着就好。” “许久不见,你不仅更漂亮了,也变得客气和生疏了,我们是自家人,别那么客套和生疏。”戴笠年轻时对于美色的爱好不亚于申追,可自打娶了胡蝶以后,对于其他的女人便不怎么上心了,所以陈莱即使是再光彩照人,也并不能打动到他什么。 “好的,局座。”见戴笠都这样说了,陈莱也就没再推辞,坐到了他的旁边。 “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赵理君和申追。”戴笠指了指二人,对陈莱说道。 “局座,属下早就耳闻了赵处长和申处长的大名,而且和申处长还有过一次交往。”陈莱后半句话的语气说得很重,让虽然是站在收藏架前,但是眼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