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朝着这位年轻人说道:“小刘师傅,看来你学习地挺认真啊!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伴儿。”
那位叫小刘的年轻人抬起头,微微笑了笑,说道:“胡老师,你给我带来什么伴儿呀?”
胡云微微侧了侧头,说道:“一位小帅哥。来,小刘师傅,你俩认识认识。这位帅哥叫程自强,西北矿院的大学生。”
小刘起身快步朝程自强走过来,他伸出手与程自强递过来的手握在一起:“我叫刘草根,矿采煤队的。”
“刘师傅好!”程自强使劲握了握刘草根的手。
“好了,今天早上的安排是你俩自学。你俩聊会后,抓紧学习吧!我要忙回去了。”胡云说道。
“你忙你的,胡老师。我俩保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刘草根笑着说道。
胡云朝程自强摆摆手,笑道:“小程,有啥不懂的地方,你就好好向小刘师傅学习,他可是一名年龄不大的老革命。”
“一定,一定。胡姐。”程自强笑着说道。
胡云如一朵花一般飘然走了出去。
“我叫你小程吧?西北矿院的毕业生,真是不得了哇。你这胳膊受伤了?”刘草根让程自强坐了,他也坐到木椅子上,看着程自强问道。
“嗯,刘师傅,胳膊受了小伤,不碍事。我刚刚毕业,被局里分配到一矿来了,今后还需刘师傅多多指教。”程自强谦虚地说道。
“嗨,我就是个采煤队的农民协议工,大老粗一个,哪敢有啥指教的呢?你是大学生,我是采煤工,你也别师傅长师傅短了,我听着怪怪的。再说我也就二十八岁,你就叫我刘哥吧!”刘草根笑着说道。
“好嘞。刘哥,你怎么一个人参加安全培训呢?”程自强好奇地问道。
“这事儿,你不问我都不好意思说啊。上个星期我上夜班,实在太累了,就偷偷地躲在安全硐室里睡了会儿觉,谁知道就让安检科的人发现了。这不?我就被请来参加安全培训来了。”刘草根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原来是这事儿呀!刘哥一直在井下干采煤工作吗?”程自强也好笑地说道。
“是啊!六年前矿上到我们村来招采煤工,我就来到一矿了。这一干就是六年多,一直在采煤一线工作。我们是农协工,与矿上一次签订了八年的合同。再干一年多,我就该打回老家去了。”刘草根感慨的道。
“哦,刘哥也是单身一个人吗?是你不想在矿上继续干了,还是?”程自强与刘草根攀谈起来。
“当然是单身!老婆和孩子都在老家农村,矿上就我一个人。小程你有所不知,对和我一样的农民协议工,矿务局的政策是最长不超过八年。到期就辞退,另招比我们年轻的人来干。虽说有转正的政策,可是比例很低,没有相当的关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呢,也只有回家的份了。”刘草根详细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程自强恍然大悟。
这天上午,程自强和刘草根俩人聊地十分投机,俩人根本就没管培训不培训的事情,放开嘴皮侃了一通大山。当然最重要的是,刘草根给程自强说了许多康州一矿的事情。
康州一矿原年产煤九十万吨以上,职工人数约有一千五百多人。近年来一矿资源量锐减,年产量维持在七十万吨左右。为了减少人工成本,最近几年一矿年年向二矿、三矿和四矿分流人员,已有五百多人被分流到其他三个矿。按照矿上的总体部署,待康州五矿建成后,所属人员将成建制转往康州五矿安置。
康州一矿现有十几位矿长、副矿长之类的领导。矿机关有矿长办公室、劳资科、党委办、生产科、机电科、通风科、安检科和后勤科等八个科室,另有采煤队、岩巷掘进队、煤巷掘进队、通风队、机电队、运输队、捡矸队、民警队等八个队。
刘草根给程自强提供的这些庞杂信息,令程自强对康州一矿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了解。快到十二点时,胡云走了进来。她见俩人还在热火朝天地侃大山,笑眯眯地说道:“好啦!今天早上的培训到此结束。你俩回去吧,下午准时报到。”
程自强和刘草根相视一笑,刘草根狡黠地说道:“胡老师,谢谢你给我送来一个帅小伙儿做伴。中午有空没,咱们一起吃个便饭吧?”
“没空!我要回家看孩子。”胡云直截了当地说道,“要吃,你俩吃去。”
“好吧,看来胡老师不给我这个面子了。走吧小程,咱兄弟俩一起吃饭去。”刘草根向程自强发出了邀请。
反正都是单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程自强欣然前往。
刘草根与程自强同住一栋单身宿舍。程自强住在三楼,刘草根住在二楼。此后的几天里,俩人同参加培训学习,同在一起吃午饭晚饭,不是程自强掏钱,就是刘草根掏钱。偶尔俩人还凑在一起喝酒聊天。一来二往,俩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胡云每天上下午,会到俩人所在的小教室里转一转看一看,还很随意地同程自强和刘草根聊聊天。每次来,她总会时不时地问问程自强的家庭情况,了解了解他的大学生活,似乎格外关心他的学习和生活。
矿生产科的工程师张大伟、安监科的工程师卜易和通风科的助理工程师朱居豪三个人,各自抽出时间,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