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赶到门口时仇孝直已在门前与人聊天,站在仇孝直对面的则不止桃逐鹿一人,还有另外一名精壮的中年男子站在桃逐鹿一旁。在若说笑道:
“原来这位就是孝直先生,二郎在落雁关里没少说先生和先生郎君的妙计高招,今日有缘一见果然仙风道骨,不同凡响。”
仇孝直则拱手客气道:
“将军过奖了,我与犬子不过是尽力辅佐卫侯而已,谈不上什么仙风道骨,奇人异事。”
这时兰子义与仇文若从院内走来,仇孝直闻声回头笑道:
“看来我儿脚程很快嘛,这么快便把卫侯从院里叫了出来。”
兰子义来到门前,见到那门口那个彪形壮汉立刻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道:
“豹子叔!”
这位被兰子义称为豹子叔的中年男子正是落雁关中兰千阵副手独孤豹,虽然此人打仗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但平日里此人掌管最多的却是军中钱粮。现在独孤豹竟然与桃逐鹿一起来到京城,不知他究竟有何打算。
兰子义对着独孤豹拱手作揖,独孤豹则只是略微颔首算作回应,跟兰子义一起前来的仇文若见此情景有些疑惑,兰子义可是代公独子,下一任的北镇阀主,独孤豹身为番将将来是要在兰子义手下干的,而现独孤豹却不行礼,难道他有不臣之心?
仇文若满心疑虑的看向桃逐鹿,却没有从桃逐鹿脸上看出半点不满,再回看兰子义,居然也在作揖之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时仇孝直发现了儿子的窘迫模样,于是走上前小声说道:
“看来落雁关里众人关系十分不一般,我等外人还是不要轻易插话的好。”
另一边兰子义起身之后独孤豹便迎上前拍了拍他的臂膀,上下打量一番后独孤豹开口说道:
“嗯,很好,到底是从战场上历练了一番下来,身子比之前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结实多了。眼神也变了,凶狠之中透着狡猾,很有兰千军当年的风范。”
兰子义被独孤豹一记熊掌拍的有些眩晕,不过他还是很快站稳,同时笑道:
“豹子叔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难不成我天生就该当武将?我可是要科举入仕的人。话说回来为什么总是有人向我提起兰千军这个名字?“
独孤豹这时已经朝向了站在兰子义身后的月山间,正打算作揖行礼,闻言笑道:
“什么兰千军,我何时提过那个名字?”
接着独孤豹便对着月山间作揖道:
“末将独孤豹,见过月小姐。”
月儿见状咯咯笑出声来,同时向独孤豹道万福,她道:
“奴婢何许人也,怎敢劳独孤将军行如此大礼?”
独孤豹作揖过后起身笑道:
“月儿小姐乃是鱼公公掌上明珠,末将能在此见到才是真荣幸。”
月儿闻言再次咯咯笑了起来,他反问道:
“那卫侯还是豹将军少主呢,豹将军怎么就那么无礼?“
独孤豹看了一眼兰子义,然后笑道:
“子义?我当然拿他当少主,但他想让我弯腰屈膝,还是登继承了代公的爵位之后再说吧。“
兰子义闻言笑道:
“豹子叔说的是。”
兰子义刚说罢,门内不远处便传来声音道:
“二哥!你回来啦!”
不用问也知道来的是桃逐虎与桃逐兔。这两兄弟久日未见桃逐鹿,那番想念只可能比兰子义强,不可能比兰子义弱,他们也是一路小跑追出院外来见桃逐鹿。来到门口本想兄弟携手,好好言欢,没想到却看见立在门口的独孤豹,当即两人便蔫了下来,他兄弟二人同时拱手作揖道:
“豹子叔!”
独孤豹见状招呼两兄弟道:
“你们都这么客气,难道说是因为我突然入京打搅了你们的好日子?”
兰子义这时上前招呼独孤豹与桃逐鹿进屋,同时说道:
“豹子叔不要老停在门口,有什么话我们进屋里聊,二哥和你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也都累了吧?”
等到一行人走动起来之后兰子义插话道:
“豹子叔刚才也提到自己是突然入京,只是不知为何这么突然?是找我有事?”
独孤豹闻言笑道:
“的确有事,所以代公专门命我入京。”
兰子义问道:
“是什么事情?”
独孤豹答道:
“就是你拖二郎带的那件事情。”
兰子义不再说话,转头看向后面的桃逐鹿,交换个眼神之后兰子义说道:
“豹子叔请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就这样一行人边走边说,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将兰子义入京之后遇到的诸多事情一五一十的罗列出来,从初次进王府就吃下马威的事情一直说道今早董宣来访的事情,从院门口一直说道兰子义屋里。说了好久才把事情说完。
独孤豹一直静静地听完众人说话,期间不是举杯喝茶,而桃逐鹿则开口道:
“原来我和豹子叔进门时遇到的那人便是董宣大人,这些事情都是在我离京的这十数日发生的?“
桃逐兔道:
“没错二哥,那晚去堵截董宣那个废物儿子时少爷可是威风,可惜二哥你没遇见。”
独孤豹闻言放下茶碗,震住众人,待屋内屏息之后,独孤豹盯着兰子义冷冷地问道:
“子义你果真要改换门庭?”
兰子义点头道:
“正是,德王仁厚,乃守成之主.....”
独孤豹闻言打断兰子义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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