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的扑了上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罗金川,就像对父亲下保证,哽咽着说道:“老营长,我的老大哥,雷剑不懂事,叫你操心了,我以后会注意,一定少叫你替我担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罗金川慢慢的转过身,泪痕纵横的扳住雷剑的肩膀,他真想说一句‘好孩子,我罗金川不能失去你,也不敢失去你,我跟你在一起,就好像有依靠,有希望。’可话到嘴边却说道:“雷团长,咱们的命不是自己的,是属于这个时代,是为杀小鬼子打败小鬼子而生,活着,就能看到把小鬼子赶出去。”
雷剑笑了,笑的脸上的泪珠改变了流向,从耳根流进了脖子,流进了心田。
这次雷剑为了侦察清楚丰庄火车站的真实情况,自找的满头满脸都是血,震动了整个孔雀谷各部队阵营,新七旅和新九旅针对雷剑事件,在部队展开了一场大讨论,对在艰苦的与敌斗争中,如何把握人生,怎样把有限的生命献给杀鬼子这场大战中,以激发战士们的杀敌豪情。
雷剑的头部伤势并不重,他在头部触碰到伪军抡起的枪托时,拿捏的很到位,既能破皮流血,又不被击成重伤,这种功夫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第二天,雷剑又带上骑兵一连,再次靠近丰庄火车站,做更细致的侦查,然后隐蔽的沿着德石铁路线,进一步摸清日军在沿线的兵力布防,以及据点和炮楼的具体位置,每确定下来一个地方,都非常清楚地标注在他画的这一条铁路线的草图上。
雷剑把这张几乎用生命换来的草图,递到陈司令的手里,陈司令仔细的研究后,对雷剑说道:“雷团长,你这地形图画的很好,连坐标和等高线都非常清楚,你不会上过高等学府,专门学过这门知识吧?”
“嘿嘿,陈司令,您过奖了,我雷剑充其量,在胶东抗日军政大学,学习了不到三个月,这点都是在学校缠着军事老师给我开小灶,学了点皮毛,到现在还是个半瓶子醋,摇晃不得,说句不好听的,我还真怕您看不清楚,耽误大事。”
“好,勤学者事竟成,你回去做好独立团的战前准备工作,新的一场大战,我预示着马上就要开始。”陈司令颇有感慨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