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对不起,我房付林诚心悔过,现在就放了你们,咱们一起帮助官军捉拿明王叛逆,事成之后还望诸位能在纪大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梁山水寨之上一间石屋内,在中军水寨官军登岸攻山之际,灰衣中年人猫腰闪身而入,向其内被捆住手脚的几十人打躬作揖道;
道歉的同时,他快速取出塞住众人嘴巴的布团,并割开他们身上的绳子。
“房大哥,我好像听到了大炮的轰鸣,是纪大人调集神威大炮开始攻山了吗?”
这些灾民之所以跟随朱嘉造反,一是被洗脑受到蒙蔽,再则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这段时间,在纪晓岚的舆lùn_gōng势下,他们早就认清现实后悔不已;
如今竟被明王朱嘉的手下设计擒拿,心中便对所谓替天行道的大意,再无一丝的信任,有人忍不住兴奋的问道。
“应该不是,这声音比大炮要小很多。不过诸位兄弟,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快些去救其他人,咱们才能有机会儿等到官兵来援......”
自称房付林的中年人摇了摇头,并如此说道。
“不错,不错,快出去找武器。”
说话间,所有人都出了石屋,向着旁边关押灾民的牢房快速而去......
另一边,山脚下的战斗、也处于了一面倒的碾压中。
刚开始,唯恐误伤高成、解远他们,卢峰等人并没有开火,可当船只进入水寨靠岸,解远和大内侍卫都脱离战场后;
向山顶溃逃的水寨看守,顿时就成了活靶子,山道的石阶才有多宽,不待他们逃上山腰处的第二道关卡,便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中。
至于回头拼命,有几百已经登岸、弓弩上弦的驻军射手,配和火枪的百余人,这些主将殒命,早已吓破胆的乌合之众,哪有这等心思。
在杨忠山、卢峰、郭敬、石头等人下了小船,踏着对方的尸体,向山顶大喊着冲杀时;
像房付林一样后悔跟随朱嘉,决定洗心革面为自己谋条出路,正在解救被捉拿灾民的情形,都在不同程度的上演着。
当然了,效忠汪翰和朱嘉的死忠分子也自是不缺,故而,战斗刚刚打响了不久,整个梁山上便到处喊杀声一片,火光冲天而起。
“该死的,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
听完皮勋的禀报,怒斥一声,脸色阴沉的朱嘉,以及身体哆嗦的汪翰,全都颓然的叹息了一声。
“姐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沉寂了两息后,面现挣扎的朱嘉,开口如此提议道。
“也好,此仇来日再报!”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逃出去乔装前往蜀地和福王汇合,便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等将来拿下开封,自提督府内取出藏匿的银两,他依旧能尽享荣华富贵,汪翰很快就抛开丧子之痛,答应一声快速回去收拾行囊。
当初逃离开封时,为了安全起见,和他一起来山东的只有大儿子汪志超,他的妻妾早就隐姓埋名的逃离了河南。
同样没有多少家眷的朱嘉,也很快召集好亲信,众人迅速抄小道来到了后山一处悬崖之地,随即用提前就准备好的绳梯爬下,上小船快速离开。
今晚的擒贼行动,有杨忠山负责指挥攻打水寨,纪晓岚、刘化云、何瑾则坐镇中军大帐,调配三万兵马,在梁山水域四周布下重重封锁。
在朱嘉、汪翰等人逃走时,高成、卢峰、郭敬众人则正被阻隔在半山腰的、第二道关卡处。
有一人高的石墙阻隔,第一道水寨的残兵逃进去后,对方就将寨门关上,弓箭手不停拉弓射箭,意图做最后的挣扎。
只是杨家军的射手虽然因逆空的原因,不能有效射杀对方;
但皮囊内枪弹还有许多的火枪营,却不是他们能抵挡的,特别是靠近火把亮光处的逆贼士兵,只要敢探出身子,就会有被爆头的危险。
“该死的,你们再不拼命,被他们打开寨门后,咱们都要死。”
寨门上的弓弩手很快死亡,在把守这处要塞的首领怒吼声中,木质大门很快被欺身而至的高成几人成功打开。
杀呀,杨家军兵士和火枪营儿郎奋勇冲锋,关卡内的叛逆直接溃散而逃,只是梁山一共才多大,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逃无可逃的。
“启禀纪大人,我等在水泊东岸,发现了几艘可疑的小船,说是灾民前来投诚,但他们却不肯靠岸,我等怀疑那些人乃是明王叛逆......”
五更时分,中军帐内正在品茶聊天,等候最终捷报的刘化云三人,听闻传令兵的禀报后,嘴角都不禁泛起一丝淡笑。
什么受蒙蔽的灾民特来投诚,不敢被带入中军帐,那不是逆贼还能是什么人?
纪昀在何瑾点头示意下,摆手如此吩咐道:“传我令,只要他们敢登岸就全部抓了,不登岸的话,你们只管继续围困就行。”
船只不足,还还未亮,根本就顾不上对方小股的逃兵;
再则,反正他们都是瓮中之鳖,等一会儿天光大亮,水寨之上的战斗结束后,再擒拿这帮人也不迟。
是~~
传令兵不敢怠慢,应诺后出了军帐骑上快马急速离去。
“杀呀,你们这些逆贼的末日到了。”
被火枪营和杨家军撵着屁股追的逆贼,刚刚逃到山顶,就发现了明王和王爷全都不知去向,顿时更加的混乱不堪。
俗话说人无头不走,树倒猢狲散,这下子好了,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