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木地说:“他不是像,他就是这么做的。”一说到他,心就开始抽痛。
“会不会是什么人嚼了舌根?”
我凄然一笑:“萧毅尘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会是耳根子软的人吗?自己没有确认过的事他怎么会相信?我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他只说了谭佑文,可我们只正常的往来,并没有出格的事。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可以跟我闹,可但凡还想继续这段感情,又怎么会……”
我心头钝钝的痛。
我不敢去想,却不得不面对。
萧毅尘,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翁同的视频不曾让你放弃我,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谭佑文就让你狠下心了吗?
爸爸半夜到了。了解了情况,让书慧先回去,他留下来和我守夜。他一直安慰着我,斑驳的脸忧伤却坚定,仿佛给了我无限的勇气。
清晨,医生来查房,妈妈还没醒,双眸一直紧闭,仿佛要长睡不起。
小姨早早过来,叫我和爸爸回去休息,说有消息会通知。我们不依,这两天是关键时期,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处理。
结果这一待就是七天。
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我们煎熬的心一次次的饱受炼狱般的折磨。
妈妈平生一向为善,为什么要横遭此祸?
那天她还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起那么早。
那天她把家务做好了才出门,洗好的衣服还干净的晾在阳台。
她买的菜还没吃完……
我想吃的红烧排骨她还没做……
我靠在爸爸怀里闷声痛苦,撕心裂肺。
妈妈,妈妈……难道真的离我而去吗?
而那个结婚证上作为我丈夫的男人,一个电话都不曾出现过,更别说到医院探望。爸爸原本精神奕奕的容颜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看着我悲痛欲绝的表情,诸多疑惑,却多次欲言又止。
我哪里看不出爸爸的意思,可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代理商和加盟店的生意让书慧帮忙照看,而最近结合品牌商的冬季政策,我适当的安排了一些大型活动。之前偶尔跟她提及,她多少了解一些情况,我托她帮我看着点。
期间少不了一些同行或朋友的探望慰问,我勉强应对,身心俱疲。
谭佑文风尘仆仆地来了。他先找了院长和几位资深主任细聊,又从其他地方调来权威专家会诊。
结果,专家又告知,颅内出现术后耐药菌感染。
谭佑文提出,把妈妈转到脑外科最好的省医院治疗。
爸爸和小姨看着他笃定而诚恳的表情,都点头同意。
小姨感慨地对谭佑文道:“小谭,还好有你。”
谭佑文只淡淡一笑,“举手之劳,希望能帮上点忙。”
他转头向着我:“天无绝人之路,感染是很正常的。开颅手术后十天半个月醒来也是有的。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我肿胀的眼睛依旧涩意朦胧,只轻咬唇瓣点头。
小姨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你当初怎么没选他呀?男人平常怎么疼是一回事。关键时候得出力。你那个老公怎么回事?丈母娘出事一周多了,鬼影都不见。日子不想过了就离婚。我看这位谭总对你有意思,这年头只要没孩子,离个婚算得了什么?人说劝和不劝离,可你老公都做了什么?”
我心烦意乱,勉强聚集精神听着,末了幽幽地说一句:“小姨,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眼下我只想妈妈快点醒过来。”
小姨只能郁闷的闭嘴。
过了半个月,萧毅尘果真是音讯全无。
我终于明白:我们真的玩完了。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他那么轻易地放手?
在经历了一次撕心裂肺之后,既然决定了要牵手一生,为什么就那么轻易放弃?
三年前的分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至少你跟我,还有个交代。
可是,这次,你预备不告而别?
我不是输不起。
我不是放不下。
我可以当自己瞎了眼,一而再,再而三的掉入你陷阱。
可是,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交代,交代我们这两个多月的婚姻,于你而言是什么意义?
交代,交代对我这个法定妻子,从一开始,你是放在什么位置?
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婚姻对你而已,是不是想要就要,想放弃就放弃的玩偶?
正如你三年前默认和谢媛可的关系,这次哪怕是铁板钉钉的证书,你也弃如敝屣?
我心如死灰,在无人的地方痛哭到窒息,在家人面前强撑着忧伤的面容,不给一夜熬白发的年老父亲徒增悲伤。
现实于我,像一把凌迟**的铡刀,一寸寸的在割刮我的皮肉,让我身心疼痛到麻木。
妈妈始终未醒,成了植物人。而警察调取的信息并未有妈妈摔倒的画面,唯一出现的熟人只有萧毅尘一个,也找他问过,他们只是聊一些家常,并没有证据表明他和妈妈的摔倒有关。
我听到“萧毅尘”三个字,从悲痛中醒转,急急的问:“他们……都聊了什么家常?”
民警还是那个小梁,他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虽然……虽然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但与此案无关,恕难奉告。”
“与此案无关?”我的拳头缓缓地握了起来,情难自抑,“你说他也是我的家人。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但我妈妈是在和他见过面之后摔倒的,你跟家属说谈话和案件无关,你让家属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