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张洁净的脸上,细看之下,傅翼脸上的皮肤,与女子的有得一拼,细腻得连毛细孔都看不出来,零星的碎发垂在额际,邪魅狂狷夹着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只是隐隐之中还透着几分戾气。“说实话,风华霁月的人是你。”
一贯沉稳冷漠表情的傅翼,听了殷卧雪的赞叹,此刻也难得微微的抽了抽嘴角。
“就这样决定,半月见分晓。”淡凉的声音从傅翼薄唇溢出,搂着她腰间的手臂一紧,脸埋进她颈部。
见分晓?殷卧雪有些头痛,说得跟他们暗中较劲似的。
“半月内,朕要你评估朕对你的真心。”真心两字,傅翼嚼得特别重。
说话的同时,连带着喷洒而来的暖气拂至殷卧雪颈部,令她忍不住身子微微一颤,神智涣散间,没听出傅翼“真心”两字的言外之意。
半月内会发生何事,殷卧雪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想去猜测,然后提前未雨绸缪。
殷卧雪只在心中告诉自己,她爱的人是破浪哥哥,即使破浪哥哥不爱她,也不能否定她对破浪哥哥的爱,所以即使傅翼是夜星,她也要管住自己的心,曾经的夜星长大了,也失的记忆,现在的傅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接受他的爱,为他动心,是*,是深陷。
宛如处身在沼泽之中,深陷*,注定是剧悲,若是挣扎,却是加快死亡,所以无论她如何,都不会有好下场。
“帝君。”殷卧雪拧紧眉,伸手便按住傅翼拉开她腰间系带的大手,她沉默,却不代表她就默认。
“怎么了?”傅翼问道,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她的手很好看,纤细柔滑。
“按规定,今夜帝君不是应该入寝帝后娘娘哪里吗?”殷卧雪咬了咬牙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酸味,就连她自个儿也未察觉。
她听红袖说起过,每月的今天,无论发生何事,帝君都会入寝帝后哪里,不明所意,却是雷打不动,岂料他居然来她这里,还说那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话。如果这些话他对任何一个嫔妃说,都是感人肺腑和莫大的恩赐,可是对她来说,却是感慨万千,特别是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他最痛恨的殷眠霜。
帝王心难测!
“规定?”傅翼心情大好,不知是因她的默认,还是因她刚才酸溜溜的话,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殷卧雪有些眩晕,来到这里也有两三个月了,这还是她在傅翼脸上第一次看到笑意,还是微笑,最主要的是对她微笑,不管他是发自内心,还是虚情假意,都有些受*若惊。
“谁规定的?”傅翼扶着她腰间的手一用力,身体一个转身,躺在*上,让殷卧雪趴在他身上。
殷卧雪语塞,他是帝君,这宫闱内的事,是他说了算,忤逆者杀。
“说。”傅翼眉头一蹙,有些愠怒,可任谁都看得出,愠怒中带着几分调侃。
“帝君,先让臣妾起来。”要她说什么?在他面前,还不是他说了算,殷卧雪窘迫,这样趴在他身上,宛如趴在荆棘上。
“谁准你起来,朕命令你说。”语气极其霸道,缠在她腰间的手臂紧缩,阻止她挣扎起身。
“难道不是吗?”殷卧雪反问,虽说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可这一刻,与他近在咫尺,而她还趴在他身上,看着这张妖艳的脸,殷卧雪还是红了脸颊,甚至伸出手,想去摸他的脸膛,指尖碰到那冰冷的温度,殷卧雪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震惊之举,窘迫的收回来。
“没有人敢碰我的脸,这个特权许给你。”傅翼抓住她退缩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就连阴诺诺都不敢去碰他的脸,他也弄不懂,自己会纵容她。
殷卧雪错愕的凝望着身下的男人,不是因他的特权,而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不用象征高贵身份的“朕”自称,而是改用“我”。
从不沾酒的她有些晕眩,今夜,傅翼在她面前宛如变了个人似的,太多的第一次,让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灯光昏暗,芙蓉帐内,女上男下,女人艳冠群芳,男人蛊惑妖媚,两人千秋之下是风华绝代。
“你在意?”傅翼薄唇开扈,嘴里突然蹦出简单三字。
“呃?”殷卧雪错愣,完全没弄懂他话中的意思。
“在意我去*幸别的嫔妃。”傅翼将殷卧雪扶起身,自己也坐起,将娇小玲珑的她锁定在自己怀中。
殷卧雪头靠在傅翼肩上,目光却悠远的望着那摇曳的烛光,实话的道:“臣妾想,如果有爱,是个女人都会在乎。”
她这么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诺儿姐姐,她看得出来诺儿姐姐对他是真心,就因他是帝君,身为帝后,宽容淑德,委屈与嫉妒,只能往肚子里吞,将温和的笑挂在脸上,如此虚伪,她都为诺儿姐姐感到累。
“日后私下,许你叫我翼,你也别自称臣妾,平常夫妻一般即可。”殷卧雪的话很直白,傅翼听得出直白中透着隐晦,好像意有所指。
殷卧雪扭头,惊愕的望着傅翼,很想问他,是不是要将她捧到最高,然后再将她砸下来,即使不粉骨碎身,也要致残。
“我可以将你脸上的表情当成,难以置信和感恩戴德吗?”傅翼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她怀疑的眼神还真打击人。不过也让他清楚一点,她吃软不吃硬,若他是威逼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其结果必定弄巧成拙。她的倔强不是装出来,而是从骨子里渗透出。
“无法消受的恩*。”殷卧雪撇开目光,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