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妹啊,妹!
沙发一轱辘翻起身来。眼半睁半闭,充满诗意地缓慢吟诵。
你是我心中的玫瑰,含孢未放的花蕾!
我为你痴,我为你醉,
就像小猫见了大老鼠。
廖化费解地摇头,半响才打个机会,插了一句:沙发!你用错韵了吧?
沙发猛地睁开大双眼,十分激动:是真感情,何必问韵!是真英雄,就得爱妹!
过了一会,沙发又解释到大老鼠应当念为大老岁,韵并没压错。
廖化问:小猫见了大老鼠,有什么讲法吗?
沙发喜得是抓耳挠腮:二哥,这下你可问到我的痒处了。我给你讲啊。这一句,就是我这首诗的诗眼。熬白了我两根头发,才得来的神来之笔。
廖化:我有些迷糊了。
沙发一扭身,下了床,汲上鞋,来回转了十几个圈子,高喊了七声:大胖子沙发,才平息下激动的感情。
沙发是个好同志,诲人不倦:我给你讲啊,小猫见了老鼠,心里将是怎样?欢喜啊!就像我见了心爱的妹妹!大老鼠是啥,漂亮的妹妹啊?小猫怎么想?老鼠大了是肉多,可也不好拿下啊。
小猫见了大老鼠,就向像我的哦,第一次见了心爱的妹妹,人生的初见。其中的喜悦与担忧交织的韵味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诗中三味,我尽得之矣!
廖化还是摇头:你这么好的文采?咋公文写作还搞了个补考呢?
沙发气了个半死:那不是怪你吗?谁让你在申论的部分写上了你的大名,害得我全文照抄,被老洪单叫过去,还得了个申斥!
廖化大吃一惊:可你从来没说过这事?
沙发气哼哼:我敢说吗?还不让全院的人笑死我?
廖化:那你抄的时候,想嘛呢?
沙发神情一凛:妹!妹啊,妹!我心中的妹妹!
廖化:你心中的妹妹是个什么样子?
沙发闭上双眼,脸上露出憧憬的模样:我心中的妹妹,要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廖化:食堂老梁家的大妮就是这个模样!
沙发又气了个半死:你说的是给武侯喂菜粥的那个鼻涕妮吧!二哥,你不仅伤害了我纯真的少男之心,还把我的食欲消灭干净了。我的胃在我的肚子里痉挛,扭动着诅咒你!
廖化很是无语,很难想象一个一米六二,体重二百二十二斤的胖子与一颗纯真的少男之心建立联系,要是改为猥琐之心的话,好像更能对得起沙发的那些梦中少女。
停了片刻廖化暗暗地自责:廖化啊,你又失去你的本心,不能歧视胖子。[]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兄弟。
不过廖化又看了一眼沙发的肚子,想想那个诅咒自己的大胃,还是觉得不能让沙发置气。
廖化:你不吃饭了?
沙发:不吃了,我洗把脸,咱哥俩京师看妹去,留着肚子吃顿好的去。
于是哥俩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高高兴兴地去西梁河车站赶车去。
一路无话,俩十分钟就到了。
赶到一看,哥俩吃了一惊,,许多学校得熟人坐在站外的芦棚下饮茶!
沙发要了一碗茶。开口问问: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赶上上班车?
熊雄告诉他们:早上来的时候,塘沽来的列车撞死了一个卧轨的混混,结果其他混混把轨道局赶马拉车的司机给揍了,两家当时就打起来,现在正在讲数!车给耽误了。
铁手见廖化来了,连忙招呼:大哈瑞,来得正好,我正想给你讨论讨论大汶口得黑陶呢。
廖化正不知如何回答,轨道站的检票的救了他的急:去往京兆南站的准备排队上车了!
廖化如释重负,赶紧拱手,要退出茶馆。
铁手此刻胸有块垒,不吐不快。连忙上前,去握廖化的手。两人都有些心急,铁手竟然直接去擒廖化的手腕了,廖化下意识地便用上警用擒拿手,反腕,顺势去捉铁手的肘。铁手退半步,刚拉开架子,两人同时醒悟,铁手不由得大笑起来,廖化颇为尴尬。
铁手笑了一会:先去赶车,明日再来,我定的杭州明前也该到了。
沙发跟出来,去排队。
黑三在后边叫了一声:你们喝了老铁的茶,一人门口带一个板砖!
两人不明所以,见人发话,下意识地先拿砖,然后疑惑地看黑三。
黑三问:拿了板砖,你打算派什么用处啊?
黑三的声音很大,老铁和茶馆不少人都看过来。
廖化莫名其妙,摇头!
沙发倒是个妙人,笑眯眯地:拿到梨园,踮脚,不然让人挡了,看不见那些可爱的妹妹!
黑三笑着挥手,让兄弟俩快走,回头对铁手:你的砖又多了一个用场!
铁手笑了一笑:有点用处就好!
两兄弟排队上车,西梁河是个小站,除了京西学院开学放假那几天,客车停靠车次很少。要想票价便宜,只有轨道局的通勤车,每日京兆南站到塘沽站来回两趟,因为需要避让,所以点很不准,所以不对外卖票。京西学院与轨道局有些渊源,又有轨道系,所以学生们也能搭乘,上车再买票。
车厢很旧,也没窗户,里面没有座位,只有靠车壁长凳。
廖化和沙发坐下,除掉经济系的几个校友,旁边都是轨道局的歇班工友和去京师逛街的家属。
坐了半天,车也不发,也没人收钱卖票。廖化沙发都有点急,本来就晚了,还不发车!
卖票的进来了,车里黑,他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