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看那**,果然是满面酡红,手中杂乱无章地翻动着铁板上的肉片,青se袖子上不觉擦上了道道黑se炭灰,犹自不觉,众人看得他憨态,不禁大笑。
笑毕,管同忽然接道:“哼哼,果然是卢大jian贼,可恨当年朝廷除灭‘武澄宇党’时,没有一网打尽,致使这漏网之鱼如今此等猖獗。”
他这番声se俱厉之语,却是直接向当朝宰相开骂,裴居道等人不禁有些神情凛然,管同不屑道:“裴兄怯弱,我等士子赤心一片,为国为民,又有何事说不得?”
许昼冷笑道:“山夫俗子,又知孰是忠jian之分?可笑,可笑。”
管同怒目向许昼看去,正待激辩,这数i已和他成为知己的陈亮愤然道:“许兄此话好没道理,以你之意,卢士琼不是jian党,谁又是祸国殃民之辈?难道是窦太保?难道是三朝老臣高司徒?今时正值朝廷风雨之期,内有卢党jian人兴风作浪,外有吐蕃胡寇侵我边疆,如不是窦刚相公等聊聊数人苦撑局面,我大周江山还不知乱成何样。许兄冷言嘲语,吾实不赞同。”
管同抚掌高声赞叹:“大妙,陈兄之言,深得我心。”
许昼只是呵呵冷笑,其余众人也不便开口,心中却是赞同陈亮之语大半,毕竟,朝廷几位重臣是个什么样子,在外界言传中,早有定论,虽或有所夸大,离实际该也不远也。
丁晋见众人越说越离谱,闲聊间却似要辩责朝廷政事,这可不是身为普通士子的自己等人该参与的,于是笑着指向炭火前道:“哎呀,坏了,你等休再言语,看那美味肉片似要化灰而去,诸位还不快快下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