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溪抵住了化妆台才没有往后躲退,她直视着江年锦问他“江先生,你能确定,你所说的一切和我所要的一切是一样的吗?”
江年锦只一秒的怔忪,就将眼里的情绪全部放空,他上前一步长臂拢过来往化妆台上一按,拦住了听溪唯一的去路,将她桎梏在自己臂弯里无路可退。
他说,“我没有要你马上回答我。”
听溪倔强的很,瞪着他陈述的铿锵有力,“再过多久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江先生你能给的机会永远都不会是我想要的。”
江年锦的眼里有了笑意,可是听溪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他的笑意带着审度,让她无端的抗拒。
她不喜欢他这样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是看着猎物,看着商品。
江年锦终是没有再强迫什么,他只是侧身松手给她让开了一条道儿。
听溪飞身想要逃的时候,江年锦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攥停在自己的身侧。
“改天,和我说说,你要的一切,究竟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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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对话,最后还是江年锦先她一步离开了化妆室。听说强势和孤独的男人都不习惯看着别人的背影,江年锦应该是属于前者。
听溪到最后也没有去参加庆功宴的饭局。后来静竹回来说,江年锦也没有出现在那里,不少姑娘失望的都吃不下东西,整程都在眼巴巴的等着江年锦的出现……她问听溪,“你说这江先生是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十个有九个不是冲着吃饭去的,就是冲着他去的?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他知道还放我们鸽子,那简直就是太没有爱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静竹这一通牢***一直发到她们关灯睡觉才结束。
听溪躺下的时候想,江年锦是什么样的人,怕是挂个名头请吃饭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儿能真的要求人家规规矩矩的一同入席。
而且,他也不是贪闹的人。
这一点,他和她,是相像的。
第二天,她们一群人醒来就匆匆奔赴机场了,这一次所有人与江年锦同机,他还是一人独揽了整个头等舱,连沐葵和沈庭欢都不准进入共享。
阿府在落座之前把一条项链和一盒晕机药交到听溪的手上。
听溪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链子,一时哽塞,良久才回神拉住想要转身离开的阿府说,“谢谢你。”
阿府扬起了嘴角,他现在越来越常对听溪笑。这个平日里随江年锦一样冷漠的男人,这几日接触下来,倒像是彻底变了模样。
他说“链子是江先生命人找到的,晕机药是江先生命人准备的,我怎么好意思收下苏小姐的谢谢。”
听他这样的语气,倒是像在替江年锦讨谢谢。
听溪愣了一下,说“那就请你代为转达我对江先生的谢意。”
其实,也真的只有转达的份。
江年锦若是不主动,她根本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
可是,即使最后被这样妥帖的关照,听溪还是生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不过就是累的。而她不去上班,纯粹也只是想要逃避成为别人谈资的尴尬。
果不其然,留守加安并没有一同前往巴黎的陈尔冬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被沈庭欢掌掴,她成为临时的替补模特儿……女人多的地方,藏不住秘密。
虽然,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苏听溪,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陈尔冬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推了一把听溪的胳膊。
听溪如梦初醒,她望着陈尔冬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尔冬姐,如果我说我不愿意,是不是很矫情?”
陈尔冬笑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说“人各有志。”
陈尔冬来这里找听溪的目的,似乎就在于此,她很快就起身说要走。
听溪送她下楼,巷子里一群阿姨在聊天,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
陈尔冬许是不习惯这样转身之间都是喧嚣的环境,她捻了一下耳朵扭头,“如果不想住在这里,我可以再让人找更好的地方。”
听溪摇头,“这儿挺好,和我以前住的地方很像,有家的味道。”
陈尔冬看着听溪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可是无论她用何种目光,都觉得无法看透苏听溪。
他们所处的圈子太脏,而她像是误闯进来的精灵,明明一身皎洁,可是真正接近的时候,又会觉得她的烟火气息很浓。
苏听溪太轻易让人喜欢了。
想起苏听溪的招人喜欢,陈尔冬又想起一件事儿。
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请帖,递给听溪。
“安培培订婚宴的请帖,文森特太太命人送到beauty我代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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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盘腿坐在沙发里,那张素雅的请帖静静的放在茶几上,请帖的边角上细细的滚着银边,那般精致特别,设计之人该是费了多少心思。
陈尔冬递给她的时候她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整个人却因为那一眼被抽干了力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屋子里,然后就这样软趴趴的坐倒在沙发里,再没有力气起来也再没有力气将这张请帖重新打开。
安培培和莫向远。
那是规规矩矩写在请帖里的名字,是摆在一起接受大家祝福的名字。
她曾经无数次的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