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祝臣舟手臂想跟他一起去看看,他并没有同意,只是非常严肃告诉我**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人流非常污秽,他是去解决事情不是观光。
我不肯松开他的手,“我从来没见过**什么样子,你还带黄卿去过。”
祝臣舟微微一怔,他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庞赞告密,他偏头目光凌厉扫向他,庞赞颇为尴尬解释,“是夫人非要问出来,我实在搪塞不过去。”
“为什么要搪塞我?难道我没有资格知道一下吗。”
祝臣舟捏了捏眉心,“黄卿跟我过去,有她的用处,去**玩的很多都是道上人,尤其到我和蒋升平场子的,哪一个拎出去都半壁江山,惹出事轻而易举可以平了的人。否则他们连门也不敢进,黄卿长得漂亮,对付男人有手段,很多次常兴逸的麻烦,如果没有黄卿豁出去,我来解决也很棘手,但女人可以轻松摆平的事,何须我费力。”
我捂住胸口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祝臣舟曾经对黄卿的**爱,很大原因在于他的利用,亏我还以为他多情,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很多事都好商量,看你的诚意和表现。”
我手指缓慢顺着他衣领攀岩到下颔,我十分轻佻捏了一下,祝臣舟笑出来,“有什么好商量的。”
我指了指自己脖颈的一枚痕迹,“喏,证据。祝总吃过牢饭吗,想尝尝?”
祝臣舟恍然大悟,“原来说的这件事,法律要求我们遵纪守法,可道德纲常也要求我们尽量实事求是,你都没有做到这一点,还来要求我更高层次的,是不是不公平。”
我被他这番话绕得糊里糊涂,“什么实事求是。”
他笑着说,“沈小姐昨晚不也很享受,怎么一早起来就翻脸无情。”
我实在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我本能看看向庞赞,他低下头装作没有听到,一脸严肃看着手机。
我对祝臣舟冷笑说,“我喝多了。”
“哦,原来如此。”祝臣舟笑着点头,“女人都可以用喝多了没知觉来推脱自己**上的奔放和享受,男人很无奈。”
我瞥了他一眼,我们沉默一前一后走出别墅,庞赞到庭院外的车库取车,祝臣舟站在我旁边还不放过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生过孩子的女人这样敏感又疯狂,你缠得可真紧。
我抬起脚在他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上狠狠踩了一下,“祝总留个退路,你昨晚的样子我也记得,有些丑态曝光出去,危机公关也无能为力。”
祝臣舟无奈且好笑的嗤了几声,我甩开他先进入车内,等他也跟随进入后,庞赞便将车一路朝西南方向开去,西南方向途径两个进出口国道和一个国际机场,客流量非常大,也十分热闹,仅仅次于市中心,地博宽广,这这边开设**,没有一定的人脉渠道,警方就不允许,何况还是做得那么大,那么晦暗。
我发现对于祝臣舟我一无所知,全部道听途说,他从没有跟我讲述过他怎样在这条道上盘踞一方为王,我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个成功的商人,仅此而已。
正如在南三角没人不知道蒋家一样,在海城的人也没有不知道华甫**,只是这个地方很隐晦,说白了,它拒绝一切正途上的好人,在这里无数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也有无数人悔不当初挥刀自残,它埋葬了太多无法抹掉的黑暗,可它永远都不可能被一锅端。
我们到达华甫**时,这边正清静,门口停车场很多空位,灯光没有拧开,借着阳光看上去,有一丝灰白。
**和夜总会营业性质都差不多,一般晚上才上座,越晚越多,到后半夜几乎每个赌桌都坐满人,筹码牌堆积半人高,赌了全部身家想要**暴富的赌徒不计其数。
我们到达门口时,庞赞去敲铁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露出一张看上去格外机灵的脸,他眼睛很小却灵动,五官平淡,组合在一起有些痞气,年岁不大,二十出头,身上白衬衣牛仔裤,一双洗得发白的运动鞋。
他看到祝臣舟立刻从门里钻出来,他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回头对后面的人扯脖子喊,“赶紧把门打开,舟哥来了,都他妈麻利点!”
他跑到祝臣舟面前站定,鞠躬笑说,“舟哥来了不提前通知,我这里没来得及给您备好您常抽的烟。”
他从口袋内掏出一盒中华,将盒盖打开,祝臣舟没有嫌弃,他取了一根,男人说了句谢舟哥赏脸,便立刻把打火机递上。
祝臣舟朝打开三分之一的门缝里扫了一眼,“常兴逸在吗。”
“常哥到医院陪女人去了,晚上**上座之前回来。”
“薛竹文那边有消息吗。”
“这两天都派人在这边闹事,常哥不敢擅动,等您的话。”
祝臣舟嗯了声,“我来解决。”
男人见祝臣舟没有太生气,他立刻嬉皮笑脸给祝臣舟掸了掸肩头褶皱,“舟哥出马了,薛竹文那边也得忌惮三分。”
男人话音才落,厚重的巨大铁门从里面被完全打开,和外观的灰暗单调相比,里面真是富丽堂皇,装修十分精致高档,很符合祝臣舟对生活细节奢华高调的风格,里面两处沙发上坐着一群打牌喝酒的黑衣打手,正玩儿得热火朝天,男人吼了一嗓子,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
祝臣舟极其淡漠点了一下头,他在男人带领下径直穿过大厅往一扇靠近墙角的小门进去,这里是休息间,虽然隐蔽可很宽敞,内部设施一应俱全,像是有专人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