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绝对不可能!师父死了,早就死在了混元巨鼎中,怎会以那样的容貌出现?还变得城府如此地深。”风清遥激动起来。
“城府变得深,那才说明她就是真的凤长歌。她四年前遭人陷害惨死,虽不知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从冥界归来,但为了找出害死自己的人,她必须步步运筹帷幄。”
白勾月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堵上,让他承认长歌就是凤长歌的事实。
双眸静静地凝视着他呆滞的容颜,静等他将这一切的事实都消化掉。
只见,他睁开的双眸,有泪水毫无预兆地从眼眶滑落。
“风清遥。”她疼惜地喊道。
虽然早就知道风清遥知晓这个事实之后定会哭泣,可是见到他哭泣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疼。
风清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此生最看重的人便就是他的师父。现下知道长歌就是凤长歌,那之前与她作对的事,此时岂不是似利刃刀刀划在他的心口上?
白勾月白皙的双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安慰道:“风清遥没事的,你师父那般的疼惜你,只要你乖乖地向她道歉,她会原谅你的。”
“我都做了些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本该早就该想到的,宫主与解临雅明明就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却以为他们会因为一个名字而待她好。”风清遥懊恼地说,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尽是悔意。
“这不怪你,你师父一直将所有都隐藏得很好,你不知道也不能怪你。”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若告诉我,我会去帮她一起去寻她的仇人。”
风清遥哭得如个孩子般,豆大的泪如决堤的洪水不受抑制地从眼眶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
白勾月心疼地看着他,本以为男子哭起来应该会给人一种懦弱无能的感觉,可风清遥哭起来来却是让人这般的心疼。
她伸出手,抱住他壮实的身体,安慰道:“风清遥,你师父她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她被人害死,从冥界归来。想必是谁都不信,也或许是不想将你连累,才不告诉你。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你也是有眼看到的。我父亲遭到假凤长歌的杀害,向宫主毁了容颜,残了双腿,没了灵心骨。可见敌人的强大,正因是如此强大的敌人,你师父才不愿意你涉险其中。”
“我不要师父将我排斥在外,我也想帮上她一点忙。”
“能帮上的,只是,你现下要做的就是熬完这六日的一百鞭,等鞭刑结束就去向长歌道歉。但你切勿记住,不要将她的身份告知他人,现在连长歌都不知道她的敌人到底是谁,所以我们都不可泄露她的身份,将她暴露在危险之中。”白勾月嘱咐道。
风清遥闻言,轻轻颌首。
*
这边。
风清遥从广场回到凤长歌所在的客栈中。
在凤长歌所在的房间中,除了向宴生,其他都皆是女子。
她们见向宴生进来,脸色有些慌张地急忙行礼道:“宫主。”
“起来,不用管本尊。”向宴生道,在圆桌旁停住,未再向前进一步,因为他瞧见趴在床榻上的凤长歌身上衣裳都被人解开,露在空气外的后背全都成一片瘀黑,触目惊心。
这中毒的症状,向宴生知道。
是三日百骨刺,毒如其名,从中毒到毒发只需要三日的时间。
中毒时只会感觉到轻微的痛楚,一般中毒者都不会太去在意那如蚂蚁啃咬般的轻微痛楚。可是若中毒期间没发现,到三日后毒发这毒就无解,只能痛足三天三夜死去。
三日百骨刺,在毒发的时候全身的骨头如有千百刺刺进,一般中毒者毒发的时候都会受不住着痛楚而选择自尽。
不过,这毒却极其好解,只要发现得早未等毒发就好,可这毒终究是太过狠辣,即便解了这毒,解毒后也会让人痛上三天三夜。
生不如死,用这个词来形容中了三日百骨刺最合适不过。
但由于这毒太过狠辣,其配方也难寻,天界早就没这毒的存在,凤长歌是如何中了这毒的?
向宴生静静地看着她晕过去的睡颜,即便他问,她想必也不知道。
只是,倒也是应了她来时在无极长宫说的话——他害了她。
眸色一沉,他静静地将视线落向别处,免得瞧见她容颜的时候,心中愧疚生起。
“宫主。”无极长宫的医师水千三走到他的面前。
向宴生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这毒中了几日?”
“今日是第二日。”
听到是第二日,向宴生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毒可解了?”
水千三有些犹豫。
向宴生问:“怎么了?”
“禀宫主,弟子不敢解。”
“为何?”
“三日百骨刺这毒太过狠辣,虽说若是解开便可得救。可是,这个弟子身上现在没有一丝的灵力,三日百骨刺的余毒后冲,弟子怕她没有灵力来抵御那痛楚会被这剧痛折磨而选择自尽。”水千三拧眉说。
三日百骨刺的痛是天界有名的,即便中毒的人很少,可是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痛楚有多难受。
“解,忍不了也让她给忍着。”向宴生决然道。
只要凤长歌能活下来,那痛楚便让她忍着。
“是,弟子这就下去为解毒准备。”水千三无奈地道。
向宴生是无极长宫的宫主,他说什么,做为弟子的只能从。只是,中毒